【麻雀】【毕深】当我变成回忆(1)

LO主脑子瓦特了

依旧是没看过小说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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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76号特别行动处开会的时候,毕忠良晕倒了。

晕倒的原因很简单。特别行动处最近动作不小,中共宰相军统上海区都被端了,处里大小会议不断,这天恰逢李默群来行动处摆摆排场,行动处叫得上名字的人都挤在了会议室。毕忠良睁着眼睛说瞎话,把李默群夸成了一个精忠报国忧国忧民的大英雄,李默群站起来要和毕忠良握手,毕忠良走过去时脚一滑,脑袋磕在了椅背上,两眼一翻厥了过去。


李默群的手有些尴尬地伸在半空中,握手对象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满屋子的人表情各异,二宝看上去十分紧张,只是李默群僵着不动,大家也都不敢动,沉默两三秒之后,所有人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行动处二号人物陈深。陈深眨巴眨巴眼睛,懒洋洋地从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天阳光大好,东风转南风,气温舒适,心旷神怡,只是陈深打从一早上醒来就觉得心慌慌。

陈深一向第六感奇准,上班前他坐在马桶上清空身体时就预感要出什么事儿,估摸着八成又是老毕要下套,万万没想到出事儿的正是老毕。

他接受着满屋子人的注目,心里担心和怀疑在二重唱,面上装着懒散,把毕忠良抱到了最近的椅子上,摸摸他脑袋又掐掐他人中,环顾了一下会议室,挑了挑眉说道:“愣着干嘛呢,叫医生啊!”

李默群终于把手放了回去,看着被陈深搂在怀里又敲又掐的毕忠良,内心闪过一阵非常复杂的思绪。


这时候毕忠良却突然醒了。

陈深吓了一跳,挥挥手让急着出门叫医生的人都回来,摸摸毕忠良的额头问道:“感觉怎样?疼伐啦?”

毕忠良一时没说话,他脑袋上肿起一个包,眼神直愣愣地瞪着天花板,半天没动静。

陈深这回真担心了——说句实话,之前他还在寻思老毕这一发自己把自己弄晕过去的戏码到底是不是个陷阱——他拿起桌上的水,小心翼翼地往毕忠良嘴边凑,一边哄小孩儿一般地说:“张嘴嘴喝水水啦,乖~”

在门外探头探脑的扁头嘀咕着什么头儿啊脑子瓦特啦的低语,苏三省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就连唐山海和徐碧城都露出了关爱智障的眼神。可是,可是……

毕忠良双手捧过水杯,一饮而尽,然后甜美乖巧地对陈深说:“谢谢陈深哥哥。”

那一刻的会议室,每个人都好像见了鬼。



02


整个行动处的人都觉得处座可能摔坏了脑子。

李默群主动批了毕忠良三天假,还特别体贴地让陈深跟着一同放假,好方便陈深照顾自家老毕。惊恐的陈深紧急把毕忠良送回了家,那辆骚包的薄荷绿小轿车一路风驰电掣撞飞了无数水果摊,搞得全上海都以为特别行动处在搞大事情。车上毕忠良丝毫不觉自己的行为有多诡异,只是看着陈深傻笑,那笑容真诚温柔淳朴,把坐在前面开车的刘二宝吓得直哆嗦,内心对沉着冷静的陈队长万分佩服。

只有陈队长自己知道沉着冷静都是去他妈的。毕忠良拉着他的手臂,非要跟他玩石头剪刀布,陈深深吸一口气,再深呼一口气,对毕忠良摆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跟他一路玩猜拳玩回了家。


刘兰芝莫名其妙地看着一脸傻乐的老公挂在一脸懵逼的阿弟手臂上冲进家门,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上次看到毕忠良这个表情时,张学良还在东北当大爷。她犹豫着问道:“忠良他怎么了?”

陈深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正常些,强撑着笑容答道:“影佐上次带给老毕一瓶伏特加,他今天脑抽喝了一半,现在醉了,我带他回来休息。”

刘兰芝怀疑地看着毕忠良,毕忠良现在不对着陈深傻笑了,他正对着刘兰芝傻笑。陈深连忙偷偷狠掐了毕忠良一把,对方发出一声惨叫,陈深一边念叨着“不好了不好了醉糊涂了”,一边粗暴地把毕忠良往他房间带,路上不忘回头对刘兰芝说:“你放心吧嫂子,我来搞定。不不不,不用醒酒汤,老毕喝洋酒就发神经你知道的,对对对嫂子忙自己的吧交给我交给我。”

然后砰的一声,陈深把毕忠良甩进房间,火速用屁股顶上了房门。


一路艰辛。

陈深靠在门上喘气,衬衫下的身体早就出了一层汗。窗外阳光明媚,他在内心骂娘。

他回忆这个糟糕的上午,觉得哪怕他从死人堆里把老毕扒拉出来然后和他一起亡命天涯时,都没那么艰辛。

是的,陈深认为一切能用体力和子弹解决的事儿都不是事儿。然而毕忠良发神经显然不在这个范围之内。


他平复一下呼吸,小心地走到毕忠良身边。刚刚毕忠良被他大力甩进房间,一个踉跄就撞到了书柜上,现在正捂着腰满眼泪花。

这泪花几乎让陈深崩溃,他一把扣住毕忠良的肩膀,有些绝望地问:“大哥,你谁啊?”

毕忠良的泪花收了回去,眼神中透露出了某种让陈深莫名火大的、属于长辈的慈爱:“小赤佬,连我都不认识啦?我是你忠良哥哥呀。”

“你放屁,你刚刚还叫我陈深哥哥。”陈深咬牙切齿地说,“你特么发什么神经?脑子瓦特了啊?我同你讲,你要是再试探我,我现在就跟你同归于尽。册那,毕忠良你这个瘪三。”

毕忠良不轻不重地瞪了陈深一眼,语气十分温柔地责怪道:“找死啊小赤佬,哥哥带你溜号还不行?”

“……”

“当年你要我买薄荷绿的轿车我都依了你了,全上海都说我毕忠良是个骚包,个么我都没意见的。宠你还不高兴啦?你个小赤佬哪能这么难搞的啦?”

“…………你发神经怎么还教训起我来了?你到底要干嘛啊?”


毕忠良终于不再揉腰,握住了陈深的手。

陈深的手很白嫩,当年从战场上下来,陈深说他不再开枪,便真的没再开过枪。这几年在上海干着千夫所指的活儿,陈深从来都不认真,这双曾经杀鬼子的手会捧着花、会握着杯、会替人梳头,却再也摸不到一块茧,仿佛从军的那些岁月都是假的,这人从来就是十里洋场的花花公子。

毕忠良叹了口气,两只手搓着陈深的手指,轻声说:“也没想干什么。今天天气真好啊,陪我晒晒太阳吧,就像我们过去那样。”

陈深愣愣地看着毕忠良,手指被毕忠良搓得暖暖的。已经模糊的回忆里,西湖边称得上毒辣的太阳,灵隐寺下幽静清凉的小路,二人并肩散步,谈论着共同的信仰报复。

“哦,好啊,没问题。”陈深有些别扭地说,想了几秒又补充道,“下次有话直接说,不许发神经。”



我也不知道会不会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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