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璎】今天令贵妃奸夫暴打继后奸夫了吗?(两发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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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难平,娘希匹

01

傅恒从养心殿出来,碰到了令贵妃。

其实他每次来养心殿都能碰到令贵妃,皇上住养心殿,那就等于令贵妃很多时候也住养心殿,他俩不住养心殿的时候,就住延禧宫。

傅恒行了个礼,说道:“见过贵妃娘娘。”

令贵妃福了身算作回礼,双方露出客套又得体的笑容,然后各自走开了。

若是二十年前,傅恒还是御前侍卫的时候,哪怕人人都知道他身份贵重,在礼法上来说他见到后宫的主子们时仍是要打个千儿意思意思;而那时候的璎珞姑娘还是个小宫女,看到主子要行大礼,看到侍卫也要弯弯膝盖问个好。

现如今他们一个是超品一等公,一个是贵妃娘娘,品级相当,普天之下只需跪父母帝后,两人见面,行个平礼便是。

傅恒走下台阶往军机处走,回过头看看养心殿华贵的琉璃顶,心想这宫殿确实舒适,怪不得皇上每天都要把璎珞喊来,这样也好,等哪天不喊了,他反而要着急了。

02

傅恒回到军机处,在屋外看到了袁春望,在屋内碰上了和亲王。

“哟,傅恒大人。”和亲王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工作真是辛苦,刚从养心殿回来吧。本王看您面带春色,怎么,碰到贵妃娘娘了?”

傅恒其实不喜欢贵妃娘娘这个称呼,当今圣上太风流,活到这岁数拢共有过四个贵妃娘娘,其中两个已经死了,一个现在在凤位,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家尊称璎珞为贵妃娘娘,总让傅恒想起不得善终的高宁馨和苏静好来。

特别是,这俩贵妃实际上还是被璎珞干掉的。

他皱皱眉,并没有回答和亲王的问题,反口问道:“弘昼,你不好好地管着你的红带子,偏偏日日来军机处做什么,你又不是军机处行走。你若是想要进中枢,改日我禀报皇上,让皇上考虑考虑。”

弘昼冷笑一声:“傅大人的意思是说,此处乃军机重地,你一个外臣坐着首辅的位置,而我堂堂大清亲王,竟是来不得?”

“本官正是此意。”傅恒冷着脸回答说。他从小到大就没对弘昼客气过,皇亲贵胄又如何,他傅恒才是乾隆朝第一重臣,别人要对着弘昼尊称亲王自称下官,他傅恒并不需要。

弘昼咬牙道:“皇兄真是瞎了眼,竟让觊觎皇嫂的外臣如此得意。”

其实令贵妃虽然得宠,位分也高,但是“皇嫂”这个称呼,不适合用来叫她。

傅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笑了一声,凑到弘昼耳边,并没有否认,而是说道:“说起觊觎皇嫂,我们彼此彼此。”

弘昼脸色一白,退后几步,低声呵斥道:“胡言乱语,简直放肆!”

傅恒摊摊手:“你也无需隐瞒,这种事情瞒不过我。我和令贵妃的过往,皇上全部知道,即使如此我仍旧是领班军机大臣,令贵妃仍旧宠冠后宫。但是你说皇上知道他亲兄弟喜欢他的皇后吗?”

弘昼咬着牙说不出话来。

傅恒又笑道:“放心,反正现在皇上是毫不知情的。这不奇怪,皇上心里有令贵妃,自然对贵妃的事情一清二楚;至于皇后么……皇上大概是不关心吧。”

“傅恒!”弘昼大怒,从桌上抄起一方砚台砸了过去。

房内顿时一片混乱,值守的侍卫们听着里面的声音面面相觑,心想着军机首席与亲王这是打起来了?这算怎么回事?

为首的侍卫头疼地吩咐道:“快去养心殿通知皇上吧。”

03

不过半个时辰,傅恒大人便又回到了养心殿,一起来的还有弘昼。

二人跪在书房,傅恒面色苍白脸冒虚汗,不时发出几声极力压抑的咳嗽,而弘昼面红耳赤情绪激动,指着傅恒大骂他没规矩。

这简直就是恶霸欺凌白面书生,还贼喊捉贼。

但是其实弘昼后脑勺疼得很,他万万没想到君子傅恒下手能这么阴,尽挑看不到的地方下狠手,如今还在这里装柔弱。富察·傅恒被他爱新觉罗·弘昼打得受内伤?谁信啊?这演技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他们自小相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从不知道傅恒还有这般心机,于是越想越气,越骂越狠。

皇上一个笔洗丢过去砸在弘昼脑袋上,磕掉了弘昼的顶戴,污水泼了弘昼一脸。

弘昼胡乱抹了把脸,委屈地喊道:“皇兄!”

弘历翻了个白眼:“小点儿声,我听得到。”他侧过视线偷瞄了一眼璎珞,看到她瞪着傅恒的膝盖,满眼不赞同。

也对,璎珞不喜欢跪,她说当年紫禁城初雪她跪够了,如今膝盖疼,吓得弘历免了她见面大礼。她还说过傅恒赫赫战功必然有不少伤痛,最好尽量少跪,对膝盖不好。

弘历咳了一声,吩咐道:“傅恒起来,赐座。”然后瞪了一眼弘昼,“你给朕跪着。说吧,怎么回事。”

傅恒喘着气爬到一旁的红木椅上,努力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哑着声音说:“奴才和和亲王在军机处比划了几招,没什么事情。”

傅恒四十多了,但因自律,又常年在军,因此身材矫健并不显老,那张脸看着和少年时一样透着十分清纯,眨巴眨巴眼睛,说什么都显得非常可信。

弘历突然想到,当年解决了顺嫔那事儿后,璎珞很羡慕地跟他说,顺嫔这种长相好,看着无辜,方便干坏事儿。

弘历于是在心里琢磨,所以璎珞当年那么爱傅恒?难道她就喜欢这种清纯类的脸?人总是羡慕自己没有的?可是朕觉得璎珞这种机灵的长相也挺好的,看着有劲儿。话说朕是哪种长相啊?

这时有人掐了一把他屁股,弘历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到璎珞笑盈盈的脸,在他耳旁轻声说:“发什么呆呢皇上?”

弘历又咳了一声,感觉脸上烧了起来,脑袋浑浑地指着傅恒说:“朕觉得傅恒真的是个好人。”

一句话说得没头没尾的,在场众人都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璎珞干笑一声,又在耳旁轻声说:“皇上想沉璧了?那臣妾吩咐内务府去解了她的禁。”

弘历连忙摆手。

傅恒清了清嗓,适时说道:“皇上,真的没事,奴才还有公务,不如……”

弘昼却不肯放过,又扯着嗓子骂起了傅恒。

弘历心想,这两人明明是竹马,当年关系好得很,怎么最近几年水火不容成这样。若是追溯源头,一开始他俩失和好像是因为……

他又转头看看璎珞。

璎珞面上的笑容一看就假的很,他俩老夫老妻这么多年,弘历一眼就看穿璎珞没忘记当年的事儿。

弘历于是瞪眼斥责道:“乱来,怎么能在军机重地切磋!要打不会去演武场吗?”

傅恒弘昼二人连忙认错。

弘历心里总是认为傅恒讲理,弘昼荒唐,两个都是他偏心的人,但就道理上来说,他总是站在傅恒这一边。于是他假装生气,呵斥傅恒道:“傅恒,你堂堂一代名将,木栏围猎射雕你一串三,还打不过弘昼?”

弘昼听着有点儿不对:“什么叫还打不过臣弟……”

傅恒那张白莲花一般的脸上又露出了委屈的神情,低声说:“是奴才……疏于锻炼……”

弘昼听着更不对,傅恒那身腱子肉隔着宽大的朝服都能看得出来,最近一次木栏围猎也就没多久之前,那么多年轻八旗子弟,包括那一众阿哥,愣是没一个能从傅恒手里抢下头名。他疏于锻炼?

然后傅恒慢吞吞地又补充了一句: “都是奴才的错,奴才真的打不过和亲王,并没有刻意相让……”

卧槽,傅恒你这个贱人!弘昼这才反应过来那厮在装什么可怜。

这时令贵妃发出一声叹息,用一种同情又赞许的眼光看看傅恒,转头满眼恨铁不成钢瞪着弘昼。

“…………”弘昼突然想明白傅恒的演技从哪儿学的了,怪不得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演技眼熟。真应该让皇上看看他俩这配合,简直就是一家人,谁还敢拍着胸脯说贵妃和傅恒清清白白?

可惜皇上站在贵妃前面,并没有看到,只是那一声叹息,就把贵妃的意思表达明白了。

弘历于是大手一挥:“既然如此,你们二人从今天起,每日都在演武场切磋,哪天傅恒打赢了弘昼,才证明傅恒没有疏于锻炼,便可停了,下去吧。”

傅恒起身谢恩,弘昼目瞪口呆。傅恒走到弘昼旁边,摆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说道:“奴才这就和和亲王去演武场,奴才告退。”

然后傅恒就把弘昼拖走了。

04

继后去给太后请安,在寿康宫庭院里碰到了弘昼。

“老天……”继后实打实地惊呼出声,没有半分虚伪,“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几天不见,弘昼的脸肿成了猪头,要不是身上的补褂和腰间的穗子,继后几乎把他当成哪个犯了错被毒打的太监。

弘昼身旁的小太监撑着笑脸解释说:“前几天王爷和傅恒大人切磋,打赢了傅恒大人,皇上斥责傅恒大人疏于锻炼,命王爷天天和傅大人切磋,哪日傅大人赢了才能停。”

“………………”继后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皇上这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这种鬼话也信?

“所以傅大人现在赢了吗?”

弘昼咬着牙说:“禀皇嫂,还没赢,每日切磋傅大人都占尽上风,能换着花样揍臣弟两炷香,然后突然力尽,倒地认输。皇兄来观战过几回,每次都刚好是在傅大人力尽的时候来的,便斥责傅大人体力不行,要多加锻炼,让臣弟要尽力帮忙。”

继后一时无语,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每次过去都看到傅恒认输?魏璎珞那个小贱人可真行……

她又问道:“王爷今日来见太后,所为何事?”

弘昼摸了摸肿胀的脸:“自然是来禀报太后,最近臣弟事务繁忙,实在没空陪傅恒大人切磋,可是皇兄不允,只好来求太后。”

“太后答应了吗?”

“……令贵妃娘娘也在,她在太后面前十分关切臣弟的伤,送了臣弟一堆上好的伤药,太后夸贵妃体贴,臣弟没有机会把请求说出口……”

“哦。”继后面无表情,然后想了想,忍不住问道,“王爷,您就不能自己主动认输吗?”

弘昼呆住了。

几只乌鸦飞过寿康宫上空,微风卷起了地上的落叶。

05

傅恒来长春宫看姐姐,在正殿刚好碰到了令贵妃。

傅恒行礼道:“好巧啊。”

贵妃回礼道:“好巧啊。”

然后两个人站在富察皇后的画像前沉默。

长春宫常年无人居住,即使宫人日日打扫,也不免冷清荒凉。璎珞进来时在殿内点了香,是富察皇后最常用的花果香,香味清新令人心怡,当年的长春宫总是萦绕这种香气,还是少年的他们在花香中恣意放肆。

璎珞突然在画像前跪了下去,仰头看着富察·容音的脸,珐琅香炉升起袅袅紫烟,氤氲了她的容貌,数十年前的过往在脑海中炸开,隔着时光隔着生死变得模模糊糊,那时候长春宫养着大片的花朵,满宫少女豆蔻年华,围着凤位上耀眼夺目的女子,那女子温柔善良,是这全天下最好的人,有她的庇护,她们在深宫中过得惬意。

尽管背负着仇恨,那却是魏璎珞这一生最单纯最美好的年华,她有坚定的目标,有似姐姐一般的皇后,有温柔体贴的恋人,她有盼头,盼着大仇得报,然后嫁给心爱的人。

傅恒也跪了下来,低声说:“那些年在一起的人,只剩下你我了。”

璎珞心里知道他说的没错,嘴上却辩驳道:“谁说的,珍珠还在呢,她在延禧宫待得好好的。”

傅恒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璎珞又道:“皇上还是信任傅大人更多的,不光是和弘昼这项,他还允许大人在內宫行走,名义上是让大人能时常入长春宫祭奠,可是由此可见,皇上放心你我。”

傅恒微微眯起眼睛,声音变得有些恍惚:“也许是放心,也许……是惭愧。”

富察皇后生前最后请求有二,一是放她自由,二是成全傅恒璎珞,可惜皇帝一个都没有应允。那年养心殿前傅恒三请赐婚,皇帝大发雷霆称并非良配,转眼间,却是将傅恒的幸福给生生夺了去。

如今皇帝得到心爱的女子,璎珞在宫中锦衣玉食,只有傅恒形单影只,孤苦一生,再多的荣华富贵都改变不了天子横刀夺爱的事实。他们三人心里都清楚,这件事上,是弘历对不住傅恒。

可是身为人臣,哪怕妒火中烧,富察·傅恒仍必须为爱新觉罗鞠躬尽瘁。

更何况……

傅恒微微弯下身子,凑到璎珞近旁,看着她保养得到的面庞,她今日佩戴的耳饰是三个翡翠耳环,产自缅甸,成色极好,衬得她肤白如雪。

“我已确认,弘昼与那拉氏有私。”

璎珞转过头,长春宫昏暗的灯光照得她脸上明明灭灭,只有一双眼睛闪着光。

“是皇上与喜塔腊氏那般有私,还是你我这般有私?”

弘历与尔晴无情但有染,傅恒与璎珞有情但磊落。

傅恒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再听到喜塔腊氏的名字,仍让他觉得恨。他压下心中的恨意,回答说:“都不是。弘昼仰慕那拉氏,那拉氏大概知情,但并不倾心,大约只是利用罢了。”

璎珞点头:“确实像是皇后会做出来的事情。”

傅恒道:“你要当心。那拉氏勾结宗亲,总归野心不小。”

璎珞直视着傅恒,笑了出来,语气突然变得轻松:“勾结宗亲便是野心不小。那勾结外臣呢?”

傅恒愣住了。

那香囊还藏在他的怀里,二十年了,日日如此,里面常年放着栀子花瓣,定时更换,散发着醉人花香,总是让他回忆起美好的过往。

可是他不能把它挂在腰间,女儿节心上人亲手缝制的香囊,终此一生他也只能小心翼翼地藏起来,不可再被别人瞧见。蜻蜓扁豆图,皇上也知晓来历,当年顺嫔就是以此设下圈套,即使皇上再信任他们二人,傅恒也不能公然挑战天子的尊严。

有多久没有和她这样相处过了?四下无人,他们离的很近,只要一伸出手,就能把她拥到怀里。

香炉紫烟迷住了傅恒的眼睛,他恍惚唤道:“璎珞……”

璎珞握住了傅恒的手,她的手又小又软,带着缱绻,说出的话却是冰冷的。她说:“傅恒,我不过又是在利用你。”

傅恒眼中的雾退了下去,怔忡须臾,叹气道:“我知道,我知道的……”

沉默再次降临,他们看着彼此,近得能捉到对方眼里的自己,所有激烈的感情都荡漾在眼中,照进对面的心里。

皇后画像前的烛火闪了一下,璎珞像是突然醒了过来,挪到烛台前,拿起台边的剪刀,剪了剪灯芯。

傅恒看着璎珞的手,过了好久才又道:“我愿意。我会守着你,不管你需不需要,乐不乐意。你真正的愿望,我会替你实现。”

璎珞低头不语,空气中酝酿着水汽。他们已在此处待了好久,却无人来寻,四周的侍卫和宫人都像失踪了一般,铁桶一样的紫禁城,却没有人看得到这里。

过了好久,才抬起头露出一个开朗的笑容,问道:“傅大人今天和和亲王切磋了吗?”

TBC

是的本文的傅恒大人和璎珞姑娘都有点黑

大猪蹄子才是傻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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